从表达的习惯上来讲，无论是讲话还是写东西，我是个会为了追求简洁而不断会压缩文字的人。但这会造成很好玩的两件事，一件是我的文章里充满了各种脚注，另一件是，讲话时我的表达会被插入的说明性文字撑得支离破碎。
从正式书写的角度，因为可以反复斟酌和打磨，所以我挺满意自己的文本呈现出来的状态，是两种版本的，一个是流畅的正文，一个是作为勤劳补丁工的脚注。但从对话的角度，这常常造成表达上的低效，因为我不足以有那样好的表述能力、来压缩我的表述到很干净的程度而不显著地丢失信息含量。
这篇文章主要想聊的是关于对话的。认识清楚自己现有的叙事方式是一个很漫长的旅程，我也分不清是不是该用旅程来行为这样的过程，因为在认识自己表达方式的途中、认识过程的本身又会重塑自己的表达，就如同薛定谔的猫、观测会影响事物本身存在的状态。这个过程还蛮有意思的，我又想到一个好玩的比喻来形容它，就像阿基里斯悖论里的兔子永远追不上乌龟，我们永远无法迫近自己的表达。但事实是，就像这份博客所做的内容一样，我从朋友的反馈中捕捉到了一些东西、关于和他们交谈中的我。
最直观的场景是，我经常在一些场景中、表达不清楚自己讲什么，虽然引起表达不清楚的原因多种，但于我而言，通常的症结在于会省略很多自以为对方知道的内容，比如默认老板知道我在聊的是哪个项目的哪个环节、默认对方知道用的一些假设和概念。但很多时候其实不是的，就像老板点醒我的，如果不说，对方是不会知道你怎么做的，大家默认的设定在很多时候其实并不一样，就连最简单的收益率是否年化这件事，都是需要clear clarification的。诸如此类，都是我会压缩掉的内容。但实际上，这种所谓的背景信息是需要说明的，不管以怎样的方式。
我想我会做一些表达上的改变。此之前，其实在开口前、一直想的是，怎么讲得更少，但我想慢慢的，加上一些“补丁”是需要的。这其实不难，难的应该是某种平衡、某种最优停时：知道加到什么程度会更方便沟通而不至于显得啰嗦。这想来，还是个蛮有意思的课题，算是为自己又加一个趣味实验玩具了哈哈哈。
May 28, 2025 at Shanghai.